宝贝自己来 第一章
“守护”二字,分量何其之重。
阿弱抬起朦胧泪眼,眼前的男人容色英俊神情坚定,强大而可靠。
他抬袖擦了擦泪水,依赖地抱住萧弈的脖颈:“父皇……”
萧弈由他抱着,等小家伙终于在他怀里哭够了,才叮嘱道:“今后不可再叫我父皇,该叫我二皇叔——”
阿弱眉头一锁,稚气的小声争辩:“外人面前叫皇叔,可是私底下,您还是我的父亲。”
他出生不久,母亲温彤就离开了人世。
陪伴他长大的,是萧弈和南宝衣。
对他而言,这两人无异于生身父母。
他尤其崇敬萧弈,明明只是南府的养子,却能从遥远的锦官城一路走到盛京,又从盛京回到长安,以摧枯拉朽的架势,夺得了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力。
他是听着那些传闻长大的。
在他心目中,萧弈是世间最顶天立地的男人。
更何况……
那么多人都喜欢的皇位,他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收入囊中,他明明可以把皇位传给他和阿娘的亲生骨肉,却仍旧选择将皇位留给他。
世人总说父皇手段残酷心性恶劣,可是在他眼中,再没有别人,比父皇更加重情重义。
他萧定昭这辈子,都要好好守护父皇和阿娘。
就像父皇和阿娘守护他那样!
……
虽是阿弱继位,只是他到底年幼,每天仍旧需要待在国子监读书写字,还要练习各种骑射功夫。
朝臣们的奏章以及各地送上来的折子,全部送去了摄政王府,由萧弈亲自处理。
南宝衣待在朝闻院,跪坐在西窗下烹茶,抱怨道:“他到底有多忙?自打禅位之后,有半个月没见到他的踪影了,连封书信都没有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被抛弃了呢。”
南宝珠正在带孩子。
她和宁晚舟的儿子,乳名饺子,她生完之后的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吃饺子,因此取了这个名儿。
她从摇篮里抬起头,看向南宝衣。
秋阳透室而入。
她的小堂妹坐在光里,深青色的罗裙葳蕤铺地,挽袖斟茶时,露出一截白嫩藕似的
手臂,腕间戴着的玉镯子松松垮垮,更显女郎纤弱柔美。
那张芙蓉花似的小脸格外明丽娇艳,轻蹙着一双黛眉,丹凤眼水盈盈的,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惜。
她抿嘴
一笑。
雍王到底对娇娇上心,据宁晚舟说,这半个月,雍王不仅是在处理禅位之后的一系列大事,也在偷偷为她准备惊喜呢。
她不愿提前泄露那个惊喜,只打趣儿道:“才半个月没见,娇娇这就茶饭不思坐立难安了,到底是有多喜欢雍王?你与我说说,改明儿我见着他,也好跟他仔细说道。”
南宝衣脸颊一红,连忙嗔怪:“我才没有茶饭不思!”
像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有相思成疾茶饭不思,她连忙端起面前的茶盏,一口气饮了个干净。
“哟,谁茶饭不思呀?”
外屋突然传来妩媚的声音。
南家姐妹望去,一位窈窕贵妇正笑吟吟地掀起珠帘。
她梳着长安城最流行的高髻,佩戴六枚金发梳,面颊红润美艳,大红石榴罗裙衬得她明媚鲜妍,宛如一朵烈阳下盛放的牡丹花,微翘的杏子眼透出霸道睥睨的气势,一眼便叫人拜倒在她的裙下。
“寒老板。”南宝衣打招呼,“你如今是越发贵妇了。”
宝贝自己来 第二章
谢临安给两个小家伙当了义父,逗留了许久,终于也不得不在抓周礼之后返回了西海,走之前和戚慕染没谈拢。
“既然认了义父,曦儿自然就是我西海的公主,初明也自然是我西海名正言顺的太子。”
戚慕染冷笑连连:“这算什么名正言顺。”
儿子女儿都是他的,和西海有什么关系,就算要继承,继承的也该是他的王位。
曦儿该是郡主,初明该是王爷。
最后没谈好,谢临安只能先行回西海,但戚慕染心里清楚,他的盘算可还没停呢。
当晚,戚慕染就缠上了徐抒,各种手段都使了,徐抒伏在床案,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:“到底怎么了?”
这人心思越发难测,她都快要摸不准了。
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她觉得戚慕染如海一样的心思可比她这锅火锅难测的多。
“曦儿和初明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徐抒眨眼:“这是自然?”
难道这人还怀疑起儿子女儿是不是亲生的来了?
戚慕染撩着她的头发,一下一下的打着卷儿:“既然如此,自然不能被谢临安带回西海做公主太子。”
徐抒猛的坐起来,被子从她肩头滑落,露出雪一样的肌肤。
没注意到戚慕染一暗到底的神色,她果断的道:“我不想自己的儿子当皇帝!”
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困在那深宫之中。
戚慕染悬着的心放了一半下来,摩挲着她的手:“自然,但一切还要看儿子喜欢。”
徐抒侧头看着他:“你不是一向那小子那小子的叫吗?”
叫女儿就是宝贝女儿,叫儿子就是那小子、臭小子,双标极了。
戚慕染:“咳咳。”
宝贝自己来 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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